【礼猿】Checkmate

前言: 

*OOC 
*猿美前提的礼猿 
*11话衍生内容,BUG有 
*烦躁的伏见与被将军的室长 
*依旧无法好好的表达出想要表达的东西 

*自断后路的将军 

*旧文loft存档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

 

【礼猿】Checkmate 

雪没有停。 
混合著鲜红的色泽在地面上绽开漂亮的花。 



总有一些人喜欢做出舍己为人这样的事情,从褒义上来说,应该可以用以高尚这样的词来形容的。当然也有人喜欢将这样的行为归咎为两个字,愚蠢。 
比如说伏见猿比古。 

实际上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行为,吠舞罗也好,八田美咲也好,再或者另外一个人——宗像礼司,也好。 
明明应该是不同的家伙,唯独在这样的事情上不可理喻的出现了惊人的一致,简直让他有种想要大笑三声然后乾脆忽略所有人的欲望,保护别的人这样的事情是应该被放在首位的吗?到了可以忽略自己性命的地步。 

伏见猿比古并不明白。 
或许他明白,只是他装作不明白。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和他们是一样的人,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为了保护某个人而呆在Sceptre4的事实,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那些笨蛋一样是处於同一水平线这样的事情。 

那会让他觉得烦躁。 
烦躁到几乎连电脑上的文字在敲打出的那一瞬间都变得彻底淩乱。 

好烦。 

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伏见猿比古又想起前几天的事情。 
玻璃碎片闪著惹眼的折线,藏蓝色的制服上沉淀出一块刺目的红。 

啧。忍不住咋舌,伏见猿比古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件事情是可以将他的注意力从和八田美咲战斗这件事情上拉走的。或许准确的说,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并不能完全的集中在八田美咲的身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视线从什麽时候开始,不由自主的跟著那抹苍蓝色的身影走了。 

 

不过那种事情怎麼样都好。 

伏见猿比古可以确信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他目前的工作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不得已他将已经做了一半的工作扔下来,一旦认真起来会将工作半途而废,这对他而言是十分少有的事情,不过现在他也顾不得这麼多,以这种烦躁的情绪继续工作的话,他想他会做错更多的部份。 

今天是周六,加班的人只有他。 
虽然很烦这种无意义的加班,而且对加班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这一点抱持著部份的疑问,但是不得已也只能继续工作。况且换个角度来说,实际上只要把今天份的工作在下班之前解决掉的话,中途是不是离开了又或者是不是停了一段时间,是完全没关系的事情。 

伏见猿比古很乾脆的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如果能将这种烦躁的情绪摒弃就好了,他那麼想著,然后走出了Sceptre 4的办公大楼。 

屋外下著雪。 
和前两天一样的雪。 
和前两天晚上的时候一样的雪。 

那种烦躁感莫名的就加剧了,伏见猿比古又想起那天晚上不经意听到的淡岛世理的电话,又想起那天晚上迟迟没有下达的突击命令。 
啊啊,室长是去见那个男人的啊。这样的认知让伏见猿比古整个人都觉得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情绪中,让他下意识的抬起手狠狠的抓过锁骨下被烧焦的印记。 

八田美咲的眼里所看著的人只有周防尊。 
换了一个人所看著的,依旧是那个坐拥王的力量却整天做著小混混才会做的事情的赤之王吗? 

啧,简直无聊的令人发笑。 
他一边漫无边际的想著,一边像是毫无目标性的前进。 

Rh阴性的AB血型,真是稀有的型号。 
不过是那个人的话,应该会找到合适的血浆。 

那是无意识中思维随意闪过的片段,然后像是被什麽东西惊觉了似的狠狠抹消了去。 
简直就像是在阻止自己不断滋生的某种感情,就好像在中学时代有过一次的经历这一次在别的什麽人身上重复了似的。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伏见猿比古抿了抿嘴唇,还是没能成功的将那抹熟悉的咂嘴声压下。 
脸上明明挂著没什麼兴趣啊,好麻烦啊的阴沉表情,眼底里却流窜过什麽不一样的东西,就好像是拼命的在掩饰著什麽,最终迫於现实不得不接受那样。

 

入目的白色病栋。 
药水的味道自他踏入医院的回廊开始就不断的窜入他的鼻翼中。 

好臭。 
难闻的要死。 

伏见猿比古厌恶的皱起眉,表情生动显而易见。不过并没有真的说出什麽东西来,就好像当初在赤组的时候那样,明明讨厌还是会选择忍耐。 
而且比起这种药水味,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才让他觉得更为烦躁。为什麽从Sceptre 4的办公大楼出去散个心会跑到宗像礼司的住院地点,这个题对他这个做出行动的人来说却尤为不解。 

要怎麼和宗像礼司解释? 
他并不知道,甚至在此之前如何和自己解释他都不能做到确实的回答。 
手里也没有拿什麽东西,作为探病的基本要求什麽也没做到,甚至在看到宗像礼司的病房房门时都产生了打转的欲望。 

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探望者。 
或者说做出这件事本身就并不符合他的性格。 

伏见猿比古的脚步停驻在病房的门前。 
虚掩著的房门里并没有任何的声音,这让他稍微放了放心。 
宗像礼司或许正在睡觉,并没有在拼拼图或者乾脆看著报纸上的谜题做著无聊的解谜游戏这样的事情。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僵硬的身体得到了一丝缓解,但是更多的却是更加焦躁的情绪。 

走?或者是推开房门去看一眼。 
伏见猿比古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如果他刚刚的猜测是错误的,那麼他就必须面对和宗像礼司解释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的这个问题。尽管对方并不一定会提出,但他自己本身却也不喜欢做那种携带著不可解危险谜题的事情。 

好烦。 
他又念了一声,最终决定到时候大不了敷衍了事的含糊过去。 
散心路过这里这种事即便有些牵强,但勉强说得通。这麼想著的时候伏见猿比古并没有意识到,医院和办公大楼是不是间隔了大半个城市这个无法模糊的事实。动用了能力的散步这一点,已经不仅仅是牵强的问题了。 

伏见猿比古将手搭在门把上,有些不可觉察的颤抖。 
他的眉心拧起来,透过镜片映入把手的瞳孔中带著些微的犹豫,然后推了半寸后又停了下来。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才又重新推动著门把,脸上一瞬间带著某种名为视死如归的复杂情绪,仿佛并不是要慰问上司,而是要做什麽艰难的抉择似的。 

只是来看看宗像礼司为他的愚蠢的行为付出的代价而已。 
难得有可以嘲笑上司的机会他并不想那麼放过,即使在踏入门扉的那一刻他依旧思考著似乎无关紧要的内容,以安抚他显得有些烦躁的情绪。

 

与想像的内容不符。 
宗像礼司并没有睡著,同样的,也并没有在拼拼图或者做著解谜游戏。 
他甚至并不在这间病房里。洁白乾净的带著浓烈的药水味,刚刚挂完的血浆袋粘合在一起,不透明的暗红色看的让人有些发晕,床头柜的位置上摆放著漂亮的青色蔷薇。 

香气和药水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这让怔忪了一会儿后的伏见猿比古觉得反胃的想吐。 

去哪里了。 
他思索著,对於病人随便离开自己的病房这种行径感觉到嗤之以鼻。 
门牌上清楚的写著宗像礼司的名字,伏见猿比古第一时间摒弃了对方已经退房了的这个可能。他上前几步,抬手按上整理的过分工整的床单以及被褥,和他所想像的冰冷倒是有著细微的差别,一点点,残留的余温。 

刚离开? 
他下意识的做出判断,继而又拧起眉心。 
刚刚离开的宗像礼司和刚刚抵达的他却在什麽地方擦肩而过了吗?这个认知让他全身都觉得不舒服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到蓝色的蔷薇上,不同於那种艳红的颜色,特殊培育出来的青色蔷薇在价值上显得更高一筹。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宗像礼司的兴趣,如果是另一个人带来的,那麼到也不是那麼说不通,只不过比起青色蔷薇,还是红豆汤的可能性更高吧。 

无目的的随意做著臆测,没有见到宗像礼司的那一瞬间混合著微妙的轻松以及失落,一瞬间滑过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正确的得出结论。 

屋子里的药水味和花的香味让他作呕。 
伏见猿比古无意识的走到窗边,试图将窗子打开让空气变得得以流通。脑中依旧思索著刚挂完的血浆并没有被收走,宗像礼司自己将其拔掉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事实上这个可能性高的让他咋舌。 
明明应该是个成熟的大人,但是有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孩子气,而且这种孩子气还让他觉得非常的无奈和烦躁,就像是那一夜一个人去找周防尊这件事,即使是到现在他还是不能释然,到底有什麽事情是必须去说的。 

 

虽然之后零星的知道了一些消息。 
从淡岛世理和宗像礼司事后的聊天中得知的,名为劝诫周防尊的行为让他由衷的感觉到烦躁,青色的力量有著守护的含义,而宗像礼司守护的对象却是赤之王周防尊吗?不爽,不爽,不爽,不爽到火大的想要狠揍那个一直看不透的上司一顿。 

也差不多该清醒了吧,那家伙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但是他无权逾越,於是他只能将那些情绪压抑在心底,越积越多越积越多越积越多——简直想要毁掉什麽东西以维持内心的平衡。 

伏见猿比古呼出一口气。 
抬手触碰到窗户的栓扣,目光无意识的透过玻璃去看外面的世界。 

苍白,苍白,苍白。 
混合著一抹极浅的蓝色。 
还有那种让眼睛都觉得阵痛的鲜红。 

“那个混蛋!” 
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出声,伏见猿比古此时的心情实在是难以维持平静这种状态。甚至於咒骂的对象一贯是那个有些麻烦的上司这件事也顾不得,转身飞快的跑下楼去。 

明明还在休养中却拔了血浆到处乱跑。 
到底要麻烦别人到什麽程度才肯安心下来啊? 
一直以来都为什麽只看著别的什麽人,不知道王要率先存活下来才能带领氏族的吗。 

“啧,完全失格啊根本就是。” 
抱怨著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伏见猿比古在飞奔下楼的时候还不忘抹去心里名为担心的情绪。 
只是想要将那个乱七八糟的家伙揍一顿罢了,就算时候会被扣掉一年的工资都无所谓,他觉得他现在急需某种发泄,不然到最后一定会变成无法收拾的状态。

 

虽然现在并没办法称得上是可以收拾。 
伏见猿比古看到距离他不远处的宗像礼司,然后狠狠的,毫无顾忌的揍向他的小腹。或许是突然想到那天那片鲜红究竟是落在哪里这样的事情,忽而改变了轨道朝著下颌的地方击去。 

并没有成功。 
他的拳头被宗像礼司的掌心所挡住,夹在掌心和拳头之间的冷雪融化化作细流顺著指缝落入融合进雪地上的红色里,模糊开了细小的血花。 

伏见猿比古喘著气,接著像是将那些躁动的情绪压制了下来。 
他抽回手,将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有些乱的镜框扶正,然后又恢复了一贯略带散漫和敷衍的表情。 

宗像礼司所熟知的那个日常的表情。 

“真可惜,我还以为终於到了我上位的时候。” 

伏见猿比古的话里带著一丝惋惜的味道,似乎他这一拳是在试探对方是否有所反抗的谋权篡位之举,宗像礼司只是在一瞬间的怔神后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对现在的你来说,这还太早了。” 

还太早了,还太嫩了。 
还不够成熟,还不够坚韧。 
还不能完全将你的情绪隐藏起来。 

“啧。”不甘的咂了咂嘴,伏见猿比古的目光落到宗像礼司的小腹上。白色的病服并没有落出什麽鲜红的颜色,硬要说的话,是挡住他的那只手,顺著手背蜿蜒出细小的血痕“我可不想被完全不顾及自己性命的家伙说教,宗像室长。” 

他的口气有些恶劣,宗像礼司倒像是完全理解了那副恶劣口吻下所抱持的情绪,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态度。不过似乎也没有向对方解释的打算,只是十分随意的垂下手,与平时的优雅和从容不迫毫无二致。 

这样伏见猿比古忍不住又咂了下嘴。 

“你会特地跑来看我这一点,著实出乎意料。” 

宗像礼司的口气里带著一点揶揄,当然惊讶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在他的印象中,伏见猿比古这个人似乎是觉得理他越远越好,而且还有一种微妙的掩饰情绪,就算他对他表现出极高的赞赏也不会动摇他在他面前的表现,依旧是那副样子,略带敷衍和没有兴趣的表情,仿佛除了八田美咲以外不会激起他任何过激的情绪。 

是以这一拳倒是让宗像礼司思考了很多别的东西。 
譬如,伏见猿比古到底对他抱持著怎样的情绪,他之前似乎有一点点的错误估计。 

“啧,好烦。”连带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内容被说了出来,虽然并不是询问的句式但伏见猿比古依旧有些被戳破心事的尴尬,在这个人面前似乎尤其的容易变得心浮气躁,他咂著嘴小声的抱怨了一句,接著依旧是那副敷衍的口吻“走著走著就走到这里了。”

 

宗像礼司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尽力掩饰著什麽的伏见猿比古让他觉得有些有趣,那是不同於他对周防尊的另一种感情。对於周防尊的确正如他所说,唯一的一个朋友这个身份极为重要,即使在不同的阵营也并不妨碍他不想见到朋友死去这件事实。 
但是伏见猿比古似乎有什麽不同,要说下属的话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下属,正因为看重他的潜能他才会力排众议的接纳他成为青之一族的成员,甚至於将他拔高到No.3的位置。然而私心上,与周防尊并不相同的微妙感情让他意识到对於伏见猿比古这个少年,有著不同的,属於欲望的部份。 

真是肮脏的大人呢。 
有时候他也会那麼自嘲起来,但并不妨碍就此滋生的感情让他一点一点在日常里灌输给他。 
就好像是培养幼苗那样的感觉,看著他逐渐成长到可以取代他的地步为止,他都不打算停止对他的灌输,轻微的触碰或是恶意的玩笑,逐渐撒出去的网似乎收到了令人觉得欣喜的成效。 

宗像礼司对此感到有些满意,他不动声色的看著伏见猿比古,像是对弈的棋士那样一步步的,冷静、理智的做著check的准备。 

他并不打算此刻戳穿伏见猿比古的掩饰,过於急躁并不能带来优胜的结局。 
与他想像的不同,在注意到成效的时候,即使冷静如他也变得有些微妙的情绪高昂起来,尽管并没有表现在外。 

“我听淡岛君说,你今天应该在加班。” 

宗像礼司不咸不淡的扯开话题,这让伏见猿比古稍微放了下心,相比起刚刚那句话被追问的话,显然这句话更好应付的多。 
不过心里的烦躁并没有因为刚刚的那一拳而减缓,倒不如说,经过著几句不咸不淡的对话又重新被点燃了。明明身体上的伤还没好,明明自己受了伤却似乎毫不在意,这样的王负担著保护的重量,尽管并没有过分强烈的归属感,但还是有什麽违和的地方扎的他生疼的,想要去抓一抓已经被毁去的印记。 

 

“我马上就走。” 

沉默了一下,伏见猿比古思考著是否要将堆压在心底里的东西说出来。 
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将一切都说出来的类型,当年十束多多良喊了他那麼久的“猿君”他才最终按捺不住的说出了讨厌二字,如今要说更为深入的东西似的,那让伏见猿比古充满了某种名为复杂的焦虑情绪。 

但是,与之相比的是。 
他并不喜欢再次看到那个人青蓝的制服上,出现惹眼的红色。 

刺目到了极致的碍眼。 

“室长。”深呼吸了口气,伏见猿比古习惯性的喊出那个称呼作为开头。宗像礼司微微侧了下头,露出些许饶有兴致的表情,他们的视线对上,将一片蓝沉溺在另一片蓝色里。 

“如果你的火焰不足以保护自己。” 
“那麼我将代替你,发挥它真正的力量。” 

伏见猿比古那麼说著,一字一句都不像是属於这个少年会说出的话语。 
但是就那麼字节清晰的飘散在空气里,混合著雪的味道弥漫出苍蓝的瑰丽色泽。 
就像是属於青之一族的火焰所蕴含的东西被他完全弄得通透似的,宗像礼司头一次觉得这个当年由他收下的少年,已经在他未曾看到的时候,完完全全的成长了。而且超乎他的预料之外。 

宗像礼司想要说些什麽,伏见猿比古却先他一步转身。 
就好像是堆压在心底里的东西终於倾泻出去一般的舒爽,连带的那抹烦躁也减轻了许多。 

宗像礼司看著伏见猿比古单薄且削瘦的背影,唇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无法将这个人丢在赤组不管。 
想要将他牢牢的拴在身边,一刻也不想放开。 

“原来最终喊了checkmate的人…并不是我。”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喔,伏见君。” 

—END—

 

后记: 
再也没有什麽我完全不知道在写什麼了(深沉 
比自己想像的要难写的多,一度卡断在中途写不下去。 

看了11话对於室长被捅这件事产生著极致的怨念,於是这篇文他诞生了。 
本意是想要写出伏见揍了室长一顿要求他珍惜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故事…但是我完全…完全…写到最后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如果室长你不能自己保护自己。 
那麼就由我站在你身边保护你。 

麻吉完全两个意思了啊啊啊啊啊?!而且还爆字数了实在是太不科学了虽然就我而言…比较喜欢自己改变了立场的内容(。 

写的磕磕绊绊觉得还有点崩(不忍直视,关於最后的几句话简直就…花费了好久才试著写出来的,感觉有点奇怪不过…请…凑合著看吧,依旧是表达能力十分欠缺的一篇(。 

感谢您的阅读。 
2012/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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