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暗赛法】Althaea rosea

·游戏王衍生(腐向) 赛特x亚图姆,海马濑人x暗游戏
·漫画决斗仪式设定,混入tv线。
·视角转换有,少女心有。
·意识流可能。
·ooc,ooc,ooc.
·短篇梗。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

【海暗赛法】Althaea rosea

【0】

那就好像是一场冗长的梦境。
谁也没有睡去,可谁也没能醒来。

【1】

他没能来得及。

当他赶过去的时候乌云刚刚散去,阳光落在沙砾上闪烁着耀眼的暖光,仿佛黑夜已经被全然的驱散一般。他的视线上扬映入那个少年王漂亮的红瞳,他的唇角稍稍翘起,仿佛勾勒出一个和平年代下独有的笑容。

“——赛特。”

他喊他的名字,自从与佐克战斗以来第一次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的声线。

他仿佛还想要再继续说点什么,下一个瞬间却有大片的血渍透过他的指缝渗透进沙砾里,他捂住唇不断地咳嗽着,眼底里尽是未能说出的遗憾与对面前那个人深深的眷恋。

他又喊了一声,努格白的衣服早已被零零碎碎的血污染透出红里发黑的深邃,他抬起手试图触碰到对方,在费力的喘息声里他被赛特的手握住,他看到他几乎快哭出来的表情,想要劝解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那些被透支的力量仿佛正在逐渐将他的灵魂封印进千年积木里,他弯着眼眸,试图挽出一个笑容。

“…赛特。”

他鲜红的视网膜上是那个人的脸,他想着战争终于结束了,他可以好好的、好好的告诉他,抛却王位和身份地位,甚至连血缘也可以忽略的现在,他只想完整的将他的心情传递给他。

——但是来不及了。

赛特看着他所牵引的少年王明亮的眼眸变得暗淡,他听见他的呼吸变得微弱甚至轻不可闻,他感受着年轻的身躯里生命力正在不断流逝,他想要挽回却又挽回不到的,他的法老王。

那是他一生唯一一次,想要僭越彼此的身份。
他用力将他的身体拉起想要拥入怀中,却在触碰到那份温度之前率先面临了崩塌。血肉乃至灵魂全部被用作封印佐克的道具,分解开的血腥味还在空气里漂浮着铁锈的味道,他看着最爱的人在此生最为接近的距离下消散,千年积木沾着血渍冰冷的从他的双臂间隙里落下。

他听见血液停止流淌的声音。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死去。

他连眼泪都无法流出,仿佛被灼烧过的喉咙里发出近乎呜咽的声响。他的视线里混杂了爱恋与憎恨,千年积木那令人厌烦的金色在太阳光下显得太过刺目,他连呼唤都做不到,他得到了白色的龙,他得到了超越神的力量,可他得不到那个原本会对他露出笑容的人,他得不到那一句、轻声呼唤他名字的字符。

“亚图姆。”

他听见他的声音如同被磨盘撕咬着一般,几乎哭泣的盘旋在千年积木的上空。

【2】

他没能来得及。

当他赶过去的时候乌云刚刚散去,阳光落在沙砾上闪烁着耀眼的暖光,仿佛黑夜已经被全然的驱散一般。他的视线上扬映入王家之谷战场的方向,那个地方有他想要追逐的人,想要打败的人,想要触碰的人。

他以为他不会走的。

那个人眼里永远写着自信,那是他唯一认可的宿命的敌人,他不应该输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他还清晰的记得在kc杯上,面对那样的困境他都能在剩下一张牌的时候转败为胜,他是特殊的,他是他的决斗王,应该永远屹立在他前方——直至他被他打败。

海马濑人的表情比起平时来显得更为严肃。
冰蓝色的眼瞳几乎像是要透过这片王家之谷追溯上踏入冥界的大门,他想要咆哮甚至质问,赢了他就想毫无牵绊的潇洒离去,那么他是什么,对他来说他仅仅是他打败的众多对手之一吗。

他还记得他触碰他的温度。
强硬的、近乎压制他反抗的将他抱进他怀里,只有在那一刻他才能感受到名为武藤游戏的这个决斗王其实并不是那么高大,比起他在身体上显得脆弱的多。但是他总是那样丝毫不受影响的站在他的前面,他永远是那副高傲的姿态将他的究极青眼白龙粉碎在黑魔导的攻击之下,明明是那样脆弱的卡组,却总能一次又一次的击败他。

他以为他们可以这样一直下去。
直到某个人累了停下来好好说说话,直到他们把那个模糊又清晰的界限所打破。

但是他没有停下,而他也没有追逐上他。
终究是隔着生与死的界限,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海马的指尖紧紧攥入手掌,疼痛刺激着神经仿佛发酵出血液的味道,他的视线就这么冰冷的望向太阳落下的放下,他们不应该就此断绝宿命因缘的决斗,他还没有胜利,还缺乏说出另一句话的温度。

他想起那个决斗王在和他并肩时说过的话。
他也想起那个人并没有拒绝他的第二个甚至第三个拥抱。

「我与你没有胜负之分,只是实力的差距而已。海马,等你什么时候真正的战胜你心中的那些憎恨、愤怒的魔物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啊,事先说好,是在决斗场下的话。」

少年王稍稍扬起的嘴角像是带了点暖意,紫晶转红的眼瞳里流转着令他抓心挠肺的光泽,他那时候怎么说来着…对了,仅仅是哼了一声,带着一点鼻音近乎不屑的冷笑声,却又分明透着几缕期待。

他在期待他所想要说出的话。
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游戏。”

他一字一句的咬着他名字的发音,就算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也被他冠以真实,那像是失去伴侣的龙,在悔恨与憎恶中积攒起了愤怒的音阶。

【3】

千年首饰在赛特的手里发出并不明显的光。

那是在他处理完关于少年王的后事、他登基成为法老王之后的事情。
他一直觉得作为法老王的亚图姆虽然有着少年人特有的热血和偶尔的冲动以外,基本上算是个合格的王者,无论是政策上还有方针上,甚至在该下手处死谁的时候也没有那些过度的心软。除了最后一次,除了他不理智的用自己的生命去填补名为封印的死物为止。

所以他没想到,从千年首饰里所透露出的那些笑容,甚至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时所露出的手足无措的表情——会让他几乎已经死去的心脏重新跃动起来,带着嫉妒、不满与愤怒。

那是他想要而没能得到的东西,那个家伙凭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虽然不难读出那个名为「海马濑人」的男人就是他的转世,或者说和说和他有同一个灵魂,但是,他所心心念念期期盼盼的事情,那些想做还来不及做的事情,他却唾手可得。

他可以和他站在同一个角斗场上,任由奥西里斯和欧贝里斯克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任由黑魔导和青眼白龙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他却不能,想要战斗想要触碰,但是魂支持不起,他们的身份地位也让他无法僭越。即使是最后一次,对于那个濒临死亡的少年他也没能将他抱入怀里,只是任由他在空气里,在并不明显的阳光里,分解封印进千年积木里。

他毕生所想都被他轻易获取。

即便那是和他同一个灵魂的男人,即便那是三千年后他们又能彼此相遇的宿命。可是他又怎么能相信,他就是他,不一样的记忆注定不会成为一样的人格,赛特冰冷的眼眸里凝聚起明显的杀意,随后吐了口气悄悄将这些收起。

他是第一次想杀了自己,粉碎自己的灵魂而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他又舍不得,那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少年王在后来的世界里磕磕绊绊,在重新积攒的【过去】里没有他的模样和姓名。

“即使失去一切…也还是想再度和您相遇,我的王。”

他举起千年积木轻轻用唇触碰着荷鲁斯之眼的标志,那神情虔诚的如同在膜拜心中的神袛一般,那是混合了深深的爱意与眷恋,愤恨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心痛,他爱他的果断坚韧,爱他的强大执着,却也恨他的孤注一掷,恨他一字未语就先行离去。

他怎么能抛弃整个埃及用生命去做补。
又怎么能…在答应了他会回来之后,眼睁睁的消失在他面前。

「别担心,赛特。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佐克,我不会让埃及毁灭在他的手里。」
少年王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里都闪着光,信心十足的告诉他,这个埃及都不会有事。

「不行!你离开了王城那么被庇护的子民都会有所损伤…拜托你了,赛特,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那是接近尾声时少年王比平日显得更为严厉也更为柔软的声线,明明只要用命令句就可以了,他却转过头,眼角眉梢都是恳求。

「——赛特。」
那是最后一声呼唤,暖暖软软透着眷恋,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入他怀里说着“我们胜利了”一类的庆祝词,那也是最后他看着他那一眼,包含着所有能说与未尽的语言。

你想告诉我什么,亚图姆。
他的灵魂被送入由力量构筑的囚笼里,深深哀嚎着对于他的王所逝去的悲伤与孤寂。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没有给阿克那丁入侵他思想的机会,若是没有如此执着于白龙的力量,他是否能与他的王再多一点、至少一次也好的,将那个过于单薄的躯体拥入怀中。

但结局都是一样的。
赛特知道,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晰的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若是再早一点告诉他的法老王,他对他的爱意,是不是至少他能再接近他一点,至少再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说法站在他面前。

他放下了千年首饰,靠在墙边看着书桌上的千年积木。
他勾起唇角,那笑容深深浅浅却像是哭了一般。

“您可真任性啊,就这么丢下一堆烂摊子。不过,玛娜也成为了可堪造就的神官,埃及也开始复苏,您的愿望我会替您达成的。”

他轻轻地、轻轻的说着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着千年积木里沉睡的灵魂诉说着一切,埃及正在恢复生机,它会变得比以前更加繁荣昌盛,他所记挂的一切他都会替他打点好,然后他的声音又转了转,像是被无尽的叹息所笼罩着,被疲惫深深的围拢起来。

他苍蓝色的眼底一片模糊,仿佛想要透过这座金字塔晕开的金色,看到那个人最初的模样。

“您可以保护整个埃及。”
“而我只想保护您而已。”

无论是否还拥有着这个名为『赛特』的驱壳的记忆,都还想无数次的、无数次的与你相遇。即使记忆和肉体都已经被粉碎,我的灵魂也会追随着你…奉上我对您,永恒不变的感情。

“我所深爱着的…我的王啊。”

【4】

千年锡杖在消失前曾经让海马濑人看过一些东西。

随着王家之谷的崩塌,那光芒似乎仅供他一人看到一般的、如同补偿似的让他看到了三千年前,亚图姆离去时的最后一眼。

他酒红色的眼瞳里酝酿着显而易见的爱情,就仿佛他早隐忍了多年才最终可以放下顾忌一般的、直叙他的感情。可是这份感情只剩下混杂在那个字节里,混混沌沌的让他显得有些头疼和反感。

「——Seto.」

那听上去像是他的名字,最后他却分明驳斥了这一点。他看到他眼里映出的孔雀蓝,那个明显是和他一样身为埃及人的神官凑过去,最近不过一个呼吸的距离,他分明看到亚图姆还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被画面突如其来的破碎而强行中断。

那个决斗场所彻底的被掩埋,如同三千年前属于少年王的记忆就中断与此,能够传递给海马濑人的也仅仅只剩下那暧昧不清的模糊眼神。

他喊的人是他,却也不是他。
那些不被他所信奉的怪神乱力如今就摆在他的面前,他希望那最后一眼是在看他,但是无论从那个角度推断,他所喊着的人一定是那个石板上与他对立的,他不知名讳的神官。与他的名字相同发音的,如同前世一般的存在。

“哼,无聊。”

他一如既往的对此嗤之以鼻,却不可否认的感受到名为嫉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亚图姆从未以那样的眼神看过他,他总是矜持而冷静的望着他,从不流露出比恰到好处更多的感情,他总是在单方面的追逐着他,除了决斗以外,还有某些更多的东西。他不愿意承认,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和他承认。

那双与他所熟悉的紫晶转红的眼瞳不一样,真正的亚图姆有着漂亮的酒红色眼眸,而他的眼眸里有着如同他颜色的,炙热的感情。

他不管是真是假,他厌恶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那个是他却又不是他的家伙。就算那是三千年前的,属于他们的世界,他从未获得过他那样的眼神,也没能来得及看到那家伙的最后一眼。

他沉默下来,仿佛连空气都重了一些。
和他同名的神官获得了他所没能获得的东西,而他仅仅只能在这个地方看着决斗场所的崩塌。他握紧的拳头径直的挥舞向浴室里悬挂的镜子,碎裂的声响和手骨上刺痛的感觉也不能洗刷白日里心中所卷起的漩涡。

仿佛原本随着亚图姆的出现而一点点抑制着的黑暗又再度以某种疯狂的形式席卷而来,那些愤怒、憎恨如同火焰一般的燃烧在他的心底,吞噬着无法平息的灵魂。

他想要握住那个人的手腕将他拉出那道门,强硬的与他站在最高的地方对决甚至于他想要锁住他的双手双脚将他囚禁在名为海马濑人的世界里,他的渴望和需求在他消失后毫不讲理的翻涌而来,那些伤痛似乎被更大的愤怒所覆盖,失去的痛苦混杂着失调的情感,他几乎分不清楚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游戏,你这家伙…!”

剩下的音节被冷水的声音所浇灭,如同要让沸腾的情感冷却下来一般,海马濑人打开淋浴从上至下的淋了个通透,潮湿的鬓发贴合在他的侧脸,一贯冰冷的蓝色眼眸中却涌动着感情的痕迹。

无法被浇灭。
无论是对那个人的愤怒也好,渴望也好,憎恨也好,思念也好,还是爱…也好。

那是没能来得及说出口的语言,那也是他认为总有一天可以说出的话语。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在小看我啊,以为留下了这样的话就可以一走了之了吗。我说过了,你是宿命的敌人,在打败你以前我的未来是无法拓宽的,那种虚无缥缈的三千年前也好,什么无名的法老王也罢,游戏,就算你要用冥界这种无聊的把戏作为借口也没关系。”

“我会把你揪出来的。”

他是认真的。
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事物一般,他总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不断地去打成他想要做的事情。就好像连不科学的事情都能在他的手里变得科学一般,那种几乎失去理智的狂気围拢在他的周身,既不消沉也不淡漠,在燃烧的激烈起伏的情绪里变得更为炙热,也更加疯狂。

如果有人告诉他他已经疯了,他想他也不会否定。

就好像三千年前所失去的感情,轮回了一大圈叠加而来的两份失去让他无法再度镇定下来,近乎暴躁的近乎粗暴的毫不讲道理的,海马濑人不想屈服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场面,即使费尽一生心血也好,他一定要见到他,那些未能完成的战役,那些没能说出的语言全部。

——要让他一一兑现。

“你逃不掉的,游戏。”

他的笑声回荡在浴室冰冷的水声里,来来回回趋近于疯狂的声响却饱含着名为爱情的东西,一点一滴的渗透着,从思想到灵魂,从三千年前到三千年后,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热烈。

那是镌刻在他灵魂里的东西。
那是对那个少年王永恒不变的情感。

那本身,就是他的灵魂。

【5】

他好像还在做着一个梦,一个三千年都未能醒来的梦。

老实说亚图姆并不愿意去回忆三千年前的事情,和赛特的君君臣臣,兄友弟恭并没有能够及时的体现出来,那些清澈却没能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爱情,也在佐克大邪神的迫近下而没有点破的余地,他一直以为至少最后他能说出来,可是时间却没有能给他足够的机会。

他想说好多的话。
例如赛特你这张脸真是难看极了,再例如赛特我们赢了,又或者是——我一直都爱着你,你的回答呢,赛特。

他希望获得胜利后埃及的和平,却也希望能够在和平的世界里与他陈述相爱的感情。
果然人不能太贪心啊。他至今还记得消失时模模糊糊的想要伸手触碰对方的脸,想要至少一次也好的吻过他的眼睑,那漂亮的苍蓝色里应该蕴含着傲慢与自信,快哭出来的绝望表情,真是太难看了。

难看的他比他和佐克战斗时所留下的创伤还要疼痛千百倍。

他想再见他一次,至少,把那句未能完整说出的语言传达给他。他们总是谦恭有礼,他是君王,他是臣下,从未逾越,也从未触碰。

但他也不想总做法老王,他想作为亚图姆,单纯的只是一个人。
然后就如同命中注定的灵魂相吸,谁也没有三千年前的记忆,重新作为『人』他们再度相遇了。

但是他没能说出来,无论是三千年前,还是三千年后。

那些他们以为时间还很多的事情,以为总会来得及的事情,在太多的相似中被冲碎的找不出最初完整的模样。以一个灵魂,再度爱上了同一个灵魂,让亚图姆在内心深处觉得这几乎是孽缘,却又无法放开手。

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去打败邪神,也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被封印起来再度出征。
可是偶尔他也想放下一切的重担,单纯的享受和自己所爱的人两个人的,单纯至极的时光。

那是他三千年前没能体会到的温度,三千年后他被他拥入怀里,与他完全不同的男性气息飘到鼻翼间几乎让他都有些神志恍惚到手忙脚乱的地步,他没有拒绝,并非是拒绝不了,而是的的确确的再度喜欢上了这个灵魂。

明明是很可笑的事情,既没有被效忠也没有被保护,就这么一路打打闹闹作为对手、作为战友,却再一次的将对方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面对达姿时海马濑人倒下的模样几乎令他最后的防线也崩溃决堤,然而他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他要背负起他所托付给他的一切,他总是这样,一个人站着,一个人面对最后的事情,那是他的宿命,不可更改,不可违抗。

即使如此,他也不会令人任何人失望。

自私的想一想,亚图姆其实想过留下。或者说他想过留下来,作为法老王,作为决斗王,第一次想作为『自己』留在某个人身边,但是终究化作了奢望。

他知道自己早已死去,早在三千年前,在赛特的注视下就灰飞烟灭。
死者就应该回去他的冥府,死者苏生被封印进黄金柜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知道、也愿意接受审判。

但是来自三千年前的记忆和三千年后的混杂在一起,他又不得不离开那个人,不得不放弃对他的感情。他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埋在心底,他转头看向通往决斗仪式战场的门扉,那个人不会出现,也不会为他送行。

——或者到最后,他也认为他会胜出吧。

他的唇边带上一个笑意,混合了欣慰与失落,杂糅了无奈与眷恋。

伙伴他,其实已经超越他了。

亚图姆看着LP归零的瞬间,想起赛特绝望的脸,想起海马濑人一副傲慢却执拗着追逐着他的步伐,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最终也只能牵起笑容。

真不想,就这么离开啊。

这里并不是他的世界,却让他堆砌了新的记忆。当然伤痛也一并再度给予,原来从开始到最后,他都只能伤害他,而不能给他更多的…名为爱情的东西。

没能遇到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不。

没能遇到的话,一定会比这千百倍的痛苦。
因为那是唯一一个作为亚图姆本身最想要的东西。

虽然总是失之交臂,却也被弥补了不少。
只是,又只能再一次的对他说抱歉了。

……不。
这一次,也没办法传达呢。

他环顾了四周的人一圈后,慢慢的转身,走向了冥府之门。

「我的名字是——Atum.」

他看着敞开的门扉,似乎谁都在,可他知道谁都不在。
他走进去,像是想要结束这一段从未有过开始,也从来无法说抱歉的感情一般。

他的四周开满蜀葵。
他慢慢地,陷入沉睡。
将所有的语言都带入地狱的深处。

他做着一个无法醒来的梦。
关于那个灵魂的,深深地梦。

END.

后记:

这是篇突发文!
对!我的计划里本来没有这篇文,后来晚上被律子伤害到了所以突然性的开了个脑洞,于是就十分兴奋(?)的从床上爬起来,把这个脑洞写了下来。

怎么说呢,转视角这么厉害的我还是第一次写,如果不会让你们觉得太奇怪就好了。
标题Althaea rosea是蜀葵的意思,花语是梦。表达的含义就是无论三千年前,还是三千年后,所产生的爱情都如同梦境一般,看得到却摸不到,抓不住,也留不得。梦醒了的人,陷入深深的悲伤或是偏执中,而也有人,不愿意醒来,而陷入深深地梦里。

若是某天谁来唤醒他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那时候,无论是「我爱你」还是「对不起」都能好好的传递过去了吧。
下一次一定,可以做一个甜美而长久的梦境。

那么,意识流大概有点多。
总之如果有人喜欢的话就好了。

顺带一提这是个HE,对,没错,HE,所以请不要打我(

那么,感谢阅读。

-Hanasaki-
2015/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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